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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随笔

笔下浮生,一言半句皆是心迹;字里光影,万千风月尽付流年。

22 条记录

飞旋的雨滴,

和已经俶尔远逝的你。

我的回忆不再清晰,

只好将你留在心底。


十八岁,在学校的无声成人礼

“我在这里,世界在那里,而你,已在更远的地方。”


今天,农历九月七日,我十八岁了。

法律上,我已经正式“成年”。但在教室的方寸之间,这份成年礼显得极其低调,低调到近乎寂静。我没有许愿,没有蛋糕,甚至没有收到任何一句专属的、带着温度的祝贺。走廊里人声鼎沸,每个人都在为明年的高考而忙碌,他们是时代的匆匆过客,而我是自己生日里的陌生人。

过的很是孤独,无人在意。或许,根本没人记得这个日期,就连我,也是对着日历默默确认了无数遍。这种被集体生活“抹去”的个人意义,是十八岁送我的第一份成人礼物。


然后,我就无可救药地想起了你。

我们曾约定,在这一天,要如何隆重地告别过去,迎接未来。可如今,我们已分道扬镳。在这个我最需要一个确切拥抱的时刻,我只能在脑海里勾勒你的轮廓。

要是你还在就好了。

你一定忘了吧。这也好。因为我知道,你现在是快乐的。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光,很快乐吧,或许。这份快乐,是对我们过去最体面的盖棺定论。只是我太没出息,还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你。

抱歉。对过去的执着,总是对现在和未来的最大冒犯。


十八岁,高考在明年。眼前的路漫长且充满变数。我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,手里拿着文科生的船票,望向一片海雾。

不晓得自己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前途。文史哲给予了我们敏感的灵魂和审慎的目光,但现实却总要求我们给出具体的、可量化的答案。我们这些浪漫的理想主义者,究竟该把自己的灵魂安放在何处?

文科生的归宿在哪里呢?

是放弃文字的诗意,转而投身于政策、法律、或公关的战场?还是在深夜里,依旧坚持着用笔尖,为那份不被世俗认可的价值,寻找一席之地?

我放弃追寻宏大的意义。我只对神明许了一个小小的、卑微的愿望:只求一生安稳。

愿这安稳,不是平庸,而是经历了风雨后,依然有能力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,点亮一盏属于自己的灯火,有热腾腾的日常,有不被辜负的真心。愿我能用文科生特有的温柔和力量,守护住这份微小的幸福。

十八岁。我将放下对你的最后一声叹息,拿起我的笔。未来一年,我必须一个人走完这段路。为安稳,为自己。

生日快乐,对我说。然后,继续前行。


褪鳞

爱人不爱己的人就像一条褪去鳞片的鱼,终日拖着残体,可悲又可惜。


受痛

秋雨,夜夜如期而至。
我对这种天气带来的压抑,几乎免疫了。可心底那片湿冷,依然逼得我感受到那股刺痛。这一次,我不再挣扎,只是坦然地,与这份痛共存。


建国76年有感

兴,百姓苦。亡,百姓苦……


盲区

她说,没看到当时我也在场。
是啊,她的视线早已被他全部占据,怎会有余光,瞥见角落里的我。


无声

我曾写过太多诀别信。
这一次,或许该选择,在沉默中将一切删除。让我的离开,也像我的爱一样,悄无声息。


沉默

她始终没有回音。
我知道她看见了,而那一片死寂的沉默,本身就是最决绝的答复,足以将我溺毙


梦醒

天,放晴了。
去年他回到你身边,也正是这个时节。真快啊,一年了。我拼尽全力爱了数年,到头来,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

台风

台风过境香港,服务器数据丢失,博客里所有的日记随笔,连同那封未敢寄出的信,一并湮灭于虚空……连回忆的载体都被格式化,我还在等什么?


溃败

我想写一封告别信,然后安静离开。
可烦心事满溢,情绪决堤。笔下的字迹凌乱不堪,一如我溃败的心。我甚至发现,自己连独自离开的力气,都快失去了。


梦渍

今年的秋雨,绵长得像江南的梅雨。
这片北方的土地,竟在雨幕中幻化成了我们约好同去的江南。或许是上天怜悯,让我在彻底醒来前,于梦里,先行抵达。


自救

被爱的人,才有资格有恃无恐。
别闹了,理智些。放手,不是放过她,是放过自己。


替身

他们相拥,亲吻,一如往昔。
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——一个拙劣的替身,在他归来之时,便到了幕落场灯熄的时刻。同学们的调侃中,我心里的痛,无所遁形。


习惯

我开始习惯他们的形影不离。
习惯他们在视线里,上演着我曾憧憬的剧情。原来,习惯是心死的序章,是自我保护的,最后麻木。


风语

思念如风,却无力抵达彼岸。
千言万语,最终能说出口的,也只剩一句隔空的叮嘱:天凉了,请添衣。


困雨

国耻日,天下着连绵的秋雨。
雨水将这座江北水城浸泡得愈发清冷,也精准地复刻出我内心的荒芜。天是灰的,心是湿的,我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旅人,被困在失去一切的阴霾里。


赴痛

我明知他们会在那里。
明知前往是亲手将盐撒向伤口。却还是去了。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期盼,只为在人群中,远远地,偷望她一眼。


错场

放学后的操场,我撞见了她与他。
那一刻,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。我曾那般向往与她并肩漫步的黄昏,为何从未成真。原来,她早已将这份日常,许给了生命里,更重要的人。


病生

思念已成顽疾,在骨血里扎根。我曾笃信爱能治愈一切,后来才懂,爱本身就是最深的病灶。可即便病骨支离,我仍要挣扎着,向有光的地方,踉跄而行。


每一个平凡的日子,都值得被记录